苏婉宁握着安安的小手,十分专注的给她剪完了指甲。
傅询在一旁看着,比给女儿剪指甲的苏婉宁还要紧张。
苏婉宁抬起头,不经意的望见傅询,低头时,唇边漾起一抹淡淡的笑。
“妈妈和我说,明天有家宴。”
苏婉宁将小团子抱到旁边,拿着小被子盖住了她的小肚子。
做完这些,她也没有马上将剪指甲的工具收起来,而是握着傅询的手,开始给他剪指甲。
“你现在不记得以前的事了,明天要是有人说点啥,你想搭理就搭理,不想理就不跟他们说话。”
苏婉宁撇了撇嘴,有些不屑,“反正他们和我们,关系都不好。”
傅询根本没听清苏婉宁说的什么,他的专注力全放在苏婉宁握着他的手上。
两人肤色相差比较大,颜色对比在这一刻则显得格外明显。
苏婉宁叭叭说了一大堆,给傅询剪完指甲,也没见他回自己一句,起身气嘟嘟的踢了傅询一脚。
反正他皮糙肉厚的。
猜不出苏婉宁心思的傅询,视线一转,又去看他香香软软的宝贝女儿去了。
家宴的位置没有在满月院,苏婉宁并不喜欢些无关紧要的人来自己家。
也没有在季家老宅,自从姚芹出事后,季凛大抵是觉得老宅晦气,再也没有回去。
听有心人提起,他现在雇人在老宅照顾着瘫痪的姚芹,而自己则是带着年轻貌美的小三,住进了新房。
季清宴也没有住在老宅,住在集团周边,他仿佛将事业当成了救赎。
季凛虽然出轨了,但对于季清宴这个儿子还是很看重,见他愿意努力,手上的权利也在慢慢的放出去。
家宴早在家私房菜定了院子,傅月歌早早的出发了,她要去疗养院接老爷子。
老爷子老年痴呆的症状越来越严重,现在清醒的时间也越来越少。
苏婉宁和傅询带着安安到的时候,人基本上都齐全了。
除了姚芹,昔日里最嚣张的人,现在哪里都去不了。
但令人没有想到的是,季凛居然会在这种场所,堂而皇之的将他的小情人带过来。
季清宴就坐在不远处,眼神漠然的看着,而家里唯一能管的住季凛的老爷子,耷拉着眼睛,一脸困乏的模样。
看着这样的情况,苏婉宁仰头望着失忆的傅询,重重的叹口气。
不明所以的傅询,抱紧了手里还在睡觉的女儿,沉声问:“怎么了?”
苏婉宁摇摇头,带着他走到了老爷子身边。
傅月歌摇了摇季老爷子,“老季,阿询回来了。”
季老爷子迷糊的看着傅询,突然睁大了眼睛,伸手在桌子上拍了重重的一下。
“傅询,放学又跑哪里玩去了?这么晚才回来?”
季老爷子这一吼,众人安静下来,傅询更是一脸雾水。
他女儿都生了。
安静之中,有一人的声音格外的明显,便是季凛带过来的年轻小女友。
她的声音软软嗲嗲的,捂着自己的胸口,一脸被吓住的模样。
“凛哥,你爸爸他有病啊。”
听到她这句话,季凛看起来没什么变化,季清宴的脸色却瞬间变的更难看。
“滚。”
见人没反应,季清宴拿起杯子往那女人面前一摔,“你算什么东西,给我滚出去。”
季凛在这个时候,还在鬼迷心窍的护着自己的小情人,“季清宴,这里轮不到你来大吼大叫。”
这句话的意思更像是在说,你还做不了你老子的主。
明晃晃的为了个上不得台面的女人,去打自己儿子的脸,落自己儿子的面。
苏婉宁见他们要吵架,捂住了安安的耳朵,没好气的讲,“好好的聚会,不知道季凛在整什么幺蛾子。”
有时候,和这种人攀上些亲戚关系,苏婉宁也觉得挺无奈的。
季凛这一年的脑子,和之前相比起来,就跟到了年纪,突然坏了似的。
净干些让人没眼看的蠢事。
季清宴父子两人僵持着,傅月歌却招手让侍者过来,“将这位小姐请出去,她并不是季家人。”
这番话,可以说是丝毫没给面子了,季凛的小情人委屈的红了眼睛,牵着季凛的手扯了扯。
“凛哥。”
季凛看着傅月歌的眼神冰冷,但傅月歌并未将他放在眼中。
她的声音甚至很平淡,“我好歹也是长辈,我的话,你可以试试听不听。”
傅月歌压迫力十足,说完便在季老爷子身边坐下来,还不忘招呼其他人。
“清宴,你过来挨着你小叔坐下,吃饭了。”
她将季凛忽略的彻底,侍者见状更是极有眼色,将多余的椅子和碗筷都撤了下去。
徒留季凛和他的小情儿尴尬的站着,恶狠狠的盯着傅月歌看。
傅月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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